世界华人书画名家—李晓轩
来源:华人 作者:编辑部 日期:2018/1/27 20:22:06 阅读:
李晓轩,甲辰年九月生,北京密云人,号乡农、止禅、辰石,另署禅一堂主人、清水布衣生,职业画家、现任:世界华人书画家协会北京分会副主席。
我和晓轩先生不相识。然而对他的作品却并不陌生,是常常观瞻的,甚至某次还冒昧的狗尾续貂在他一幅墨竹上面题了几句歪诗。就艺术来讲,也算得相知的罢。
我不认识晓轩先生,但我却敢毫不含糊地断言他是个绝对的性情中人。因为虽然寻常的“字如其人,画如其人”之说不免迂阔,很有一些人偏可以“不如其人”,伪装的好,我眼拙识浅,不能尽知,但晓轩先生画作中的性情流露则是无可置疑的,既因为流露出的性情的澎湃、洋溢,更因为真!社会就是江湖,江湖既是社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反正我们总有好多借口把自己本是赤条条的缘起到包裹层层寿衣的了局这一必然的堕落过程说的十分冠冕堂皇抑或委屈无奈,以至于什么样的丰功伟业、什么样的成功人生都代不乏人,却只是能简单做个“真”字功夫的人千百载难遇。就连道家里面“真人”一词都是极高的荣誉,若论修行品阶,实在修士、道士甚至“仙人”之上的,虽然这只是经书的说辞,但“真”对于人性的稀缺与考验从此侧面亦可见一斑。因为世情,因为生活,“真”虽难得甚至做不得,但作为本就该讲究赤子之心的艺术家,在作品中发抒纯真而不涉虚伪的性情则当是起码的操守。因为艺术作品是展示人性、影响人性、并为后世留下窥知当下真实人性的最有力、最深沉的证据。当然,我说的是“该”,“该”的事多了,又有几个真正做呢?于是,艺术创作上也还是虚假盛行,各种装逼。而晓轩先生画作的真性情流露则是无疑的,因为他画面上那股挥洒的激情装不来的,激情是自燃的,不是虚浮在外表演给别人看的那种张牙舞爪,是物我两忘、氤氲滂沱,是性灵、情感的激越与呐喊,这是装不来的,装了也能看得出。还有晓轩先生画里面那股子孤介更是装不来,他的作品里没有愤世嫉俗的高自标举,但我画我心,我写我情,却也是坦坦荡荡,不逐流俗的。
从绘画题材的哲学属性来讲,人物近儒,山水近道,花鸟近禅,禅不等同于佛,禅讲究的是禅悦的空灵,不是涅槃的空空,它的精神实质在味,在趣。从绘画的精神追求来讲,人物重神,山水重意,花鸟重趣,花鸟的趣味性实是万象世界活泼佛性的体现,亦恰是禅思的精妙所在。历来有大成就的花鸟画家亦多有借禅的梯航以臻艺术妙境的,晓轩先生亦然。他习画习禅,可谓定慧双修,以艺术的灵动启发禅思,用观禅的慧心滋养艺术,唯如此,他的绘画上才能如今这般韵味隽永,妙趣盎然。其实,相较于晓轩先生的援禅入画,我更看重他强烈的时代形式,行笔的激情悸动;构图的纵横捭阖;点线面的组合排列;水、色、墨的大胆泼洒无一不闪现着现代音乐般的强烈节奏感。我可以想见他创作时必是十分讲求构图的,且不说那许多空灵巧妙或弥天塞地、体量庞大的构图体现出他的追求,只一些明显的点线面的组合练习或作品,便更能见得出他对现代构成的兴趣和探索。
缘于个人性情,花卉之中,我特别钟情梅、荷,尤其荷花的艺术形象。吴昌硕的肥腴;张大千的清逸;潘天寿的瘦硬;齐白石的古拙;李苦禅的朴茂甚至黄永玉在荣宝斋的那幅巨大彩墨的富丽都是经典,都写出了自己眼中之荷、心中之荷,也各是自然之荷的万千风情之一。晓轩先生的荷花则别具一种旨趣,荷叶的挥洒纵横,墨瀋的淋漓尽致,衬托着一朵朵有点儿“萌”的荷花,是的,真的是有一点儿“萌”。她们清而不寒,媚而不妖;有超凡思而无出尘想,具人间味而少烟火气,她们丰腴紧俏的造型、雅淡雍容的笔墨韵味,恰如豆蔻少女,虽已看得出将来丽人的旖旎风情,但更多是犹存的童稚与娇憨,在荷花气质的写照里,这朵朵萌娃儿实是晓轩先生对写意荷花绘画题材的进一步开拓与贡献。要知道,一种独诣的旨趣和精神追求要远比只知深陷在笔墨技巧的泥潭里,一辈子写、画别人的心思有价值的多。
如果要我简单表达晓轩先生的作品给我的强烈感觉,我就想说几个不吝,不吝于墨,不吝于色,不吝于水,不吝于黑,更不吝于白。仰仗他娴熟的笔墨功夫、精巧的艺术才思,他纵情挥洒、自由驰骋,当用水处,当用墨处,当用色处,抑或当尽黑处、留白处,无不造其极、尽其致,这是对自己艺术表现能力的高度自信,所以他不吝,不吝却又能“发乎情、止乎理(礼)”,控制的恰到好处,收拾整顿的起来。花鸟画如斯,他的山水画亦如斯,他画山水,大多是泼墨泼彩的,瑰丽奇幻、美不胜收,不是胸中有万千气象、手里能斡旋造化的又怎能做到这些呢。
再好的艺术都不会完美,所有大师概不能免的。晓轩先生的艺术我是推崇备至,好处胜处也不必我再一一赘述,只是想在最后吹毛求疵的再给他提一点建议,也见得我今天写这几句话不是虚应敷衍,是认真尽了“同道”的本分了。首先,我很羡慕晓轩先生作品的完美、圆熟,自己也常常以此为学习的目标去努力,但我更期待拜读到他再生涩一点的作品,熟则近俗,有时候勤奋也是一种羁绊,生涩一点、甚至缺憾一点的作品不仅不削弱反而更能增强艺术的感染力,尤其触及灵魂深处的感染力。当然,这是我的一己之见,不知晓轩先生以为然否?文/李岱林
|